2024-2025秋季学期选修课：《中西艺术比较（双语）》，任课教师：胡炜。
很喜欢这位老师讲课的风格，不急不徐、游刃有余。当然，更重要的是他讲授的内容恰在我舒适圈外一点，听起来不枯燥。
希望这份笔记不要涉及知识侵权（因为是人文学科的），所以之后会改成老师讲的内容和个人理解的结合，比如文画变换。
2025.3.23 二编：开始补全后半学期课程，并转笔记为叙述。
Course 1：课程介绍
1. 学习本课的意义
通专融合、学科交叉。
2. 众相无相、相由心(意志)生
Ever-changing external images and internal will
abstract, realistic，如莫比乌斯环
- 共性
- 史前艺术的功能性
- 差异性
- 古希腊：绘画基于雕塑（明暗→立体感）
- 中国书法：随性
- 艺术的迁徙与融合
- 图像关联性：米洛的维纳斯（黄金比例）、依靠柱子的有翼女神，提力雅特普（阿富汗，受波斯影响）
- 艺术表达背后完整的文化意义（视觉文化）
- emperor of Trajan（三庭五眼，真实） VS Colossal of Constantine the Great（大眼，力量感）
- At.Augustine of Hippo, Confession
- 吉兰达约，《方济各会宗教统治的确认》，赞助人：Francesco Sassetti（进入画中，赋予其政治意图）
- 利玛窦：“吾国画兼阴与阳写之，……，故能使画像与生人无异也。”
- 焦秉贞《耕织图》 VS 弗朗索瓦·布歇《中国人物》 （东西方艺术家对艺术语言的固执）
- 约束性：完整精美(Controllability: complete, meticulous) VS 表现性：本真，不完整(expressiveness: authentical incomplete)
Course 2：信仰与艺术
1. 信仰与艺术 beliefs and art
- 两河流域：美索不达米亚
Art is not useless: 生殖崇拜 vs 狩猎祭祀
白色神庙与庙塔：幼梦
伊娜娜：两河流域的雅典娜，撇去宝石的骨架(love, beauty, sex, fertility, desire, war, justice and political power, but how can she maintain such all-sided power?)，大理石
乌尔的庙塔：15.24m高，平地起高塔，足可见神圣 vs 四合院（层层递进）
古地亚像：国王进神庙，闪长岩。
巴别塔：also ziggurat
- 中国辽宁：红山文化
牛河梁，大祭坛，女神庙（女神像：陶土），玉猪龙
- 山东大汶口or龙山文化：黑陶高脚杯（器壁薄如蛋壳）
- 二里头文化（夏）：青铜爵（一次性陶模—国之大事，在兵与礼）
- 河南安阳，甲骨坑
- 商：人兽一体——动物纹样的青铜礼器：对天地沟通手段的占有，对知识和权力的控制。
2. 政治与艺术 politics and art
- 良渚文化：玉斧，玉钺，人兽一体。如上人面下兽面。
- 埃及：纳美尔王的石板；女神哈托（mother of all pharaohs)
- 汉莫拉比法典：君权神授
Course 3：讲座
Course 4：信仰与艺术：死后世界的营造
艺术史从公元前4世纪起。
1. 死后世界
the world of afterlife
埃及，纸莎草纸，《忽内法的最后审判》Last judgement of Hunefer，灵魂轻于羽毛
带卜辞龟腹甲，丙遍411
孔子所著《易经解》，中式“暗物质”
曾侯乙外棺（椁）、曾侯乙内棺，可视为死后世界的建筑，而不仅仅是尸体的容器
2. 逝者形象表现
representing image of the dead
古埃及：两位法老，Statue of Djoser & Khafre enthroned，旧王国时期，头巾、捆扎胡子、坐姿端正（平面绘画的正面律）、真人大小（中国玩，兵马俑前无）
Death mask & Innermost coffin of Tutankhamen， 新王国时期，镶嵌
希腊：黄金覆面，迈锡尼
西周晚期：玉覆面（重要的人物，重要的材料！！：D）
纳巴姆墓室壁画，猎禽图（正面律：侧首，正身，腿一前一后），官员，将自己扮作法老；宴会：死后世界的欢乐
帛画“龙凤人物”，长沙，服饰等级化，无平面律，龙凤为死后世界物
长沙马王堆1号汉墓，T字型铭旌，天地相交之所（作用：盖在尸体上）
3. 营造死后的空间
龙虎堆塑，河南濮阳西水坡，仰韶文化
河南洛阳烧沟61号墓墓顶壁画，顶上是日月流云，模仿小型宇宙；横穴墓
曾侯乙墓之俯瞰
古埃及，马斯塔巴
法老乔塞，阶梯式金字塔，死后之城，
吉萨金字塔群：死后宫殿，向上堆砌，通神的纪念碑
中王朝时期：崖墓，利用空间纵深递进
妇好墓：商王之妻，有军权
长沙马王堆1号汉墓，竖穴墓，“视死如生”，湿尸（石膏层之功？）
中山国王陵：东汉诸侯，礼崩乐坏，近祖>元祖（周），祭祀地移至近祖墓地。高台建高庙之平面设计图（青铜嵌金银）
秦始皇陵兵马俑，覆斗形（金字塔形）陵丘，死后之城
河北满城西汉墓：依山凿墓，横穴墓，粗度破（佛教石窟，转一圈）
4. 艺术手法
4.1 复制真实世界
jian fou冰箱、湿蜡法青铜器 “丧礼者，以生者饰死者也，大象其生以送其死也。故如死如生，如亡如存”（荀况（前313-前238）《荀子·礼论篇》）
“Serving the Dead as the Living”——Xunzi(313 BCE-238 BCE), On Rite
死，生之镜？
兵马俑：细节—“真实”；原本全是上了彩的。
楚木俑、刘邦墓陶兵俑、汉景帝墓木俑，迷你俑：穿衣可动手
4.2 象征手法
刘胜及其妻墓：
金缕玉衣，玉—长生永恒、西王母，并非衣，而是封人
错金博山炉
画像石《东王公与西王母》
弋射耕作、画像版：二维剪影、但生动
墓室用料：陶、木—>石（刘胜左右，西方传入）
霍去病墓前，马踏匈奴石雕
高颐阙：以石仿木
Course 5：三世纪之前的中西艺术遗产
1. 艺术法则的演进与突破——以古希腊为主例
埃及
正面律：头侧面，眼睛正面，肩及身体正面，腰部以下侧面
等级尺度：重要的人物塑造得大（乐山大佛）
图式：主观、代代相传的固化样式（古地亚像，双足并拢的庄重站姿）（对称，左腿向前，双手垂下，脸部朝前）
写生：抓取人物真实的特征（那芙提提半身像）
古希腊
几何风格（东方化艺术时期）：900-600BCE
青铜阿波罗神像：受古埃及正面律等影响。
2. 古希腊艺术革命与波利克莱托斯样式
- Pliny the elder: HISTORIA NATURALIS 自然史
- Apollodorus 第一位反映现实主义的画家，发明明暗法 skiagraphos
- 绘画竞赛：评判标准—视觉逼真
- Parrhasius 第一个引入（数学）比例，使之生动活泼
陶罐画 The warrior’s leave-taking: 一脚正，一脚侧，证明写生（创造性的来源）
Archaic art 古风时期 600-480BCE
雕塑 学习古希腊，但大眼、裸体、肌肉刻画较稚嫩，圆雕
垂死的战士（微笑版）：公式化
Early classic 古典初期 480-450BCE
Kritios boy 身体有扭动
里亚切青铜战士 战时青铜雕塑常被熔炼作长矛等（大理石制的多为罗马时期复制品），但此雕塑逃过一劫
Zeus of Artemision 以人代神（原为人兽结合）概念性图式，但用人表示
High classic 古典盛期（此时学生超越了老师）
Ploykleios 持长矛者 以数学表神圣（黄金比例）
束发带者 受力的对角线
- 比例
- 埃及：以格子为基准；此时期的希腊：以比例为基准
- 平衡
- Stiff archaic 僵硬阿卡克式
- Contraposto 对立平衡样式（交叉平衡）
- 重量落在一腿上，双腿一张一驰（engaged leg & freed leg）
- 帕特农神庙：供奉雅典娜神像
- 立柱
- 多力克式
- 爱奥尼亚式
- 柯林斯式
- 三角楣墙，三女神像（hestia, dione, aphrodite）：曹衣出水（早期佛像类此）
- 二层 《骑马队列》 高浮雕
- 浮雕：交叉平衡
- 菲迪亚斯：雅典娜像
- 立柱
Late classical 古典晚期 400-323BCE（323BCE亚历山大死亡，希腊艺术传播，称希腊化艺术）
Hermes and the infant Dionysos 赫尔弥斯拿葡萄逗狄俄尼索斯，赋予以人的情感
Weary Herakles 困倦的赫拉克勒斯
眺望楼的阿波罗 （以上均为罗马大理石复制品）
亚历山大大帝：东征（334-324BCE）至印度河、喜马拉雅山，沿途建神庙，超级文化输出
Hellenistic Art 希腊话时期艺术 323-30BCE
米洛的维纳斯、胜利女神
- 动态 dynamic
- 拉奥孔（那篇对比雕塑与诗歌的议论文阅读）
- 阿特米西安的少年骑手：逼真
3. 中西美学的遗产
柏拉图：理念，idea
亚里士多德：事物
易经发展历史：
曾仕强讲易经：正在看，待补充。
曾讲话的煽动性很强。
Course 6：艺术的迁徙与融合
1. 希腊化艺术的传播
Greek Art → Hellenistic Art，分界：亚历山大大帝的死去。与艺术风格无关。
宙斯祭坛（土耳其，佩加蒙）：人头马 —— 强大而不开化的对手（高卢）；雅典人 —— 佩加蒙。为纪念佩加蒙战胜高卢而建。
- 丝路，昭武九姓：粟特地区（Sogdiana）
- 萨马尔干Samarkand：康国，中心
- 布克哈拉Bukhara：安国
- 洁不但那Kaputana：曹国
- 米秣赫Maymurgh：米国
- ……
- 巴克特里亚Bactria
- 健陀罗Gandhara
历史变迁：
孔雀帝国（印度，带来佛教），贵霜帝国（月支，接受佛教），第二波斯……
倚柱有翼阿弗洛狄忒 vs 断臂维纳斯：多处一致，不同之处 —— 翼翅、头身比、波斯风格首饰、白毫
石人高浮雕：膝盖扭动，属希腊化艺术的成果（对立平衡的体现）
Herakles的佛教变体：Vajrapani （金刚）。古希腊的神因亚历山大东征而在新的文化 取得新的形象。
桑奇大塔：佛塔（佛陀陵墓），镇有佛的指骨等。
克孜尔石窟寺：龛在中，成回廊。
佛足印：中有法轮，为佛存在的符号。
贵霜国王的金币：正面国王，背面佛像（buddo），形象类亚历山大银币。
佛像可分两种：修行佛、王子佛。
健陀罗王子佛像：高鼻深目薄唇，类阿波罗。
其余站立佛像：衣服贴体、对立平衡。无畏印：手掌向外。
2. 希腊化艺术的汉化
主要是四川（骄傲）
佛教教义与中国文化，相悖：出家、火葬；相合：构筑死后世界。
佛像演变：
佛像从仿健陀罗到印度本土化（笈多时期，5AD）：嘴唇变厚，头发变为螺纹肉髻，衣服皱褶变细（马图拉）或消失（萨尔纳特）。但衣服贴体仍在。
北魏佛像：昙曜五窟 —— 云冈石窟第20窟，大坐佛，皇家资助。旁有立佛，胸前衣服类马图拉，面部据说模仿了鲜卑拓跋氏。脸颊饱满，胳膊浑圆。
后期的石窟像较小，如云冈石窟第11窟 —— 秀骨清像：汉（特别是南方）的审美；薄衣宽带的汉服。
又如北魏晚期的三联佛 —— 衣服（汉服）遮挡身体，而非凸显身体。
又如北魏晚期的云冈石窟30窟、龙门石窟，西魏（北魏之后）的麦积山石窟，悬裳座从不起眼变为视觉中心，从浅浮雕变为镂雕。
“…夏(Xia)，大(greatness)也，中国有礼仪(Rite)之大，故 称夏;有服章(Ritual clothing)之美，谓之华(Hua)，华、夏一 也。…” (Kong Yingda(574-6478), The Standard of Chunqiu Zuozhuan(The Orthodox Exposition of Zuo Spring and Autumn Annals) 杜预(西晋)注、孔 颖达(唐)疏《春秋左传正义》)
前面是雕塑，来看看绘画：
“寺门遍画凹凸花，代称张僧繇手迹。其花乃天竺遗法，朱及青绿所成;远望眼晕如凹凸，就视即平，世咸异之，乃名凹凸寺。“（原名一乘寺） —-许嵩(唐)《建康实录》卷十七
天竺遗法：显现如浮雕般的视觉效果。
凹凸设色：利用打光的明暗逻辑。亮处提亮，暗处加深，以使平面图像具有雕塑的立体效果。
- 正面光源
- 侧面光源
- 背面光源：呈现平面化的图像，如中国水墨画
曹仲达：曹国人（粟特人），其体稠叠而衣服紧窄 —— 曹衣出水（实际上学习了希腊化艺术）
吴道子：其势圆转而衣服飘举 —— 吴带当风（可追溯到战国墓图，或东晋顾恺之）
顾恺之：女史笺图 ；线条 —— 高古游丝描、春蚕吐丝描
论四人笔法差异：
- 顾恺之之迹，紧劲联绵，循环趋忽，调格逸易，风趋电疾，意存笔先，画尽意在，所以全神气也。
- 昔张芝学崔瑗、杜度草书之法，因而变之，以成今草书之体势。一笔而成，气脉通连，隔行不断，唯王子敬明其深旨，故行首之字往往继其前行。世上谓之‘一笔书’。其后陆探微亦作一笔画，连绵不断，故知书、画用笔同法。陆探微精利润媚，新奇妙绝，名高宋代，时无等伦。
- 张僧繇点曳斫拂，依卫夫人笔阵图，一点一画，别是一巧。钩戟利剑森森然，又知书画用笔同矣。
- 吴道玄，古今独步，前不见顾、陆，后无来者。授笔法于张旭，此又知书画用笔同矣。
师承：康僧会(Monk Hui from Kingdom Samarkand) –>曹不兴(Cao Buxing)（画龙点睛）—>卫协(Wei Xie)—>顾恺之(Gu kaizhi)—>陆探微(Lu Tanwei)
西域样式传来精细的画法；中国本土的生命力改造了它。
Course 7：欧洲中世纪艺术
1. 古罗马艺术对古希腊艺术的继承
286罗马实行“二帝制”，分东罗马及西罗马，各还有一副手（4皇帝）。
原本罗马信多神，君士坦丁大帝信基督教；迪奥多西一世确立基督教为国家宗教（393）。
476西罗马帝国灭亡。
东罗马帝国（拜占庭）1453才灭（奥斯曼土耳其攻占君士坦丁堡）。
4世纪基督教兴起前，原古希腊艺术（立体感、黄金比例、透视、对立平衡法则、裸体美）影响大
- 老人（祖先）头像 亚里士多德：殊相（个性化）
- Eros手举斗篷像 疲累（神类人）
- 马勒斯·奥勒留斯骑马像 骑马—庄重 比例—理想化
2. 基督教兴起
艺术史自4世纪始。古埃及、两河流域、古埃及等“古典艺术”被归在考古学。
- 圣经十诫 The Ten Commandments
- 我是你的上帝、不可信仰别神
- 不可拜偶像 iconoclastic
- 不可滥用上帝之名
- 守安息日
- 尊敬父母
- 不可杀人
- 不可奸淫
- 不可偷盗
- 不可作假见证
- 不可贪恋别人的财产
- 朱尼乌斯·巴苏斯石棺（359）
- 艺术语言：古典艺术—柯林斯式柱
- 内容：基督教
早期基督教，地下，被迫害
- Catacomb地下墓窟：壁画—三个火窑中的人
- Pompeii庞贝湿壁画：伊克逊（透视虚像）
“从现在开始起，思想和情感都集中在一件事上，即表现神秘基督信仰的人物和图形，表现拯救的作用以及人类新的超验使命。……空间由此从物理现象转变成了一种形而上的概念，同时也从图画创作的说明性要素成一种构成要素。”
- 圣彼得教堂：不学帕特农神庙，也不学罗马万神庙
“God is beheld not with eyes of the flesh, but only with the eye of the mind.”
血肉之眼不可观，心灵之眼观之。
基督教与古典艺术对冲。Icons and iconoclasm.
直至教皇格列高利:“ 文章对识字的人能起什么作用，绘画对文盲就能起什么作用”。
他要宗教，也要图画来传教，由此诞生了拜占庭样式。
3. 新的艺术范本—拜占庭样式
- 对比：
- 图密善、图拉真、马克奥里略、……：个性化，真实
- “四帝共治像”（305）：千人一面，类一开始的程式化人像
- 君士坦丁大帝头像（2.59m，315-330）：夸张变形
- 君士坦丁凯旋门，四浮雕，从别处拿来
- 人骑马（类帕特农神庙）
- 底部装饰带《君士坦丁大帝的战役》《君士坦丁大帝的统治权的正式认可》（人物比例变形，概念性）
- 马赛克壁画：源自古希腊罗马，可长时间保存、再镶嵌
- 查士丁尼大帝与马克西米安主教、修士、朝臣、士兵，镶嵌画
- 所有人脚尖外八（皆若空游无所依）、无背景表现纵深
- 一侧世俗，一侧教会（二者联合，政治宣传）
- 无对立平衡法则（人如符号），有凹凸画法
“ …由于基督教强调清楚显明，于是，埃及人表现一切物体都以 清楚为重的思想又强有力地抬头了。但是艺术家在这一新尝试中使用的并不是原始艺术所用的简单形状，而是从古希腊绘画艺术中发展出来的形状。这样，中世纪基督教的艺术就变成原始手法 和精细手法稀奇古怪的混合。”
- 圣索菲亚大教堂《圣母子》：有凹凸画法、立体感，但符号化
拜占庭艺术：有立体感，但回归程式化画法。
4. 欧洲中世纪诸多艺术风格
哥特：初为贬义（野蛮人）
三原色：
- 古罗马文化：古希腊，自然主义
- 日耳曼民族文化：神秘主义
- 基督教：禁欲主义
福音书插图：岛屿艺术风格（繁复绚丽）
象牙罐：形制类似，一个伊斯兰，一个基督教
叙利亚黄铜嵌银水壶：伊斯兰教形制，但图像上基督教的
- 圣胜利教堂：罗马样式
- 最后的审判：人物变形，众人注目（类康斯坦丁），装饰性强（而非真实）罗马样式
- 哥特早期：长立柱；哥特晚期：真实、自然主义，衣服贴体；几何形状发展出的图样（回到程式化、概念化的图样）
共同点：反对古典艺术的“真实”
期中测试
时间：10.31，第十周，25分钟10道题
题型：选择题，单选和不定项（5选2）
范围：
1. 信仰与艺术/Religion, Politics and Art.
- 熟悉红山文化、良渚文化、龙山文化的典型礼器。Be familiar with representative cases of Hongshan culture, Liangzhu culture, Longshan culture.
- 玉琮哪里有，哪里没有？玉猪龙？
- 红山文化
- 辽河流域，4700-2920BCE
- C型玉龙
- 玉猪龙
- 良渚文化
- 长江下游，3300-2200BCE
- 玉琮、神像飞鸟纹琮
- 玉钺
- 龙山文化
- 黄河下游（山东），2600-2000BCE
- 黑陶高脚杯
- 大汶口文化（排除干扰项）
- 黄河下游，4100-2600BCE
- 黑陶高脚杯
- 玉斧和玉铲
- 二里头文化
- 河南偃师
- 青铜爵
- 理解商代青铜礼器与西周中期青铜礼器的差异。Understand the main difference between Shang bronze and Western Zhou Bronze.
- 商代：兽面
- 西周中期：长篇铭文，宗法秩序
- Understand the art representing methods of Law of Frontality and Hierarchy of Scale.（正面律&尺度等级）
2. 死后世界的营造/Constructing the World of Afterlife.
- 了解古埃及和中国死后世界营造的思想和艺术手法。Understand the artistic representation and the thoughts of afterlife in ancient Egypt and in China.
- 死者肖像、墓穴空间……法则：正面律，等级尺度……
- 思想：上通天穹，下止地灵
- 艺术手法：
- 复制真实世界（事死如事生）
- 象征手法
- 懂得竖穴墓与横穴墓的空间结构差异。Understand the structural difference between vertical-pit grave and horizontal-pit grave.
- 根据横截面判断
3. 三世纪前的中西艺术遗产/The Heritage of Chinese and Western Art before 3rd Century.
掌握人像雕塑的“对立平衡法则”。Understand the concept of Contraposto.
- 一脚承重、一脚放松、细微扭动 10.10 P18-19
- 描述一种站姿，肩膀和胳膊扭转，偏离躯干正轴，与臀部和腿不处在同一平面上，用一条腿支撑身体重量。
辨识古风时期、古典时期、希腊化时期的代表雕塑作品。Be able to recognize the representative statues of the Archaic Period, of High Classical Period, of Hellenistic Period.
古风时期
（Archaic Art—古风时代—600BCE-480 BCE）：10.10 P11-12
- 雕塑 学习古希腊，但大眼、裸体、肌肉刻画较稚嫩，圆雕
- 垂死的战士（微笑版）：公式化
古典时期
Early Classical—
古典初期
—480-450 BCE：P13-14
- Kritios boy 身体有扭动
- 里亚切青铜战士 战时青铜雕塑常被熔炼作长矛等（大理石制的多为罗马时期复制品），但此雕塑逃过一劫
- Zeus of Artemision 以人代神（原为人兽结合）概念性图式，但用人
High Classical—
古典盛期
—450-400BCE：P15-24
- Ploykleios 持长矛者 以数学表神圣（黄金比例）
- 束发带者 受力的对角线
- 比例+平衡
Late Classical—
古典晚期
—400-323BCE：P25-26
- Hermes and the infant Dionysos 赫尔弥斯拿葡萄逗狄俄尼索斯，赋予以人的情
- Weary Herakles 困倦的赫拉克勒斯
- 眺望楼的阿波罗 （以上均为罗马大理石复制品）
- 亚历山大大帝：东征（334-324BCE）至印度河、喜马拉雅山，沿途建神庙，超级文化输出
希腊化时期
（Hellenistic Art—希腊化时期艺术—323-30 BCE）：P27-29
- 动态 dynamic：
- 拉奥孔（那篇对比雕塑与诗歌的议论文阅读）
- 阿特米西安的少年骑手：逼真
- 动态 dynamic：
4. 艺术的迁徙融合/Art Transference and Integration
- 了解巴克特里亚和犍陀罗地区希腊化的原因。Understand the reasons for the Hellenization of Bacteria and Gandhara.
- 亚历山大大帝的征服：亚历山大大帝在320BCE征服了中亚和南亚的部分地区，建立了希腊化的政权和文化基础。
- 希腊化王国的建立：在亚历山大去世后，他的继业者建立了塞琉古帝国和巴克特里亚王国，这些国家在政治上实施了希腊化的政策。
- 文化交流：希腊人带来了他们的艺术、建筑、哲学和宗教，与当地文化融合，形成了独特的希腊-印度风格，特别在雕塑和建筑上表现明显。
- 贸易与经济：这些地区是丝绸之路的重要节点，希腊化文化通过贸易传播，对当地的经济和文化产生了深远影响。
- 移民与殖民：大量希腊人迁移到这些地区，建立了城邦和社区，成为希腊文化传播的载体。
- 掌握“天竺遗法”(凹凸画法)Grasp the concept of the Painting Method of Sindhu.
- 始自古希腊，印度没有，中国早期一些没有（张）。（6AD）
- 表现如浮雕般的立体视觉效果：“远望眼晕如凹凸，就视即平”
- 具体使用了凹凸设色：利用打光的明暗逻辑。亮处提亮，暗处加深，以使平面图像具有雕塑的立体效果。
- Understand two figure painting styles of Cao’s Garment had Come Out of Water and Wu’s girdles were wind-tossed.
- 曹衣出水：其体稠叠而衣服紧窄
- 吴带当风：其势圆转而衣服飘举
- 了解佛像的演变过程和汉化。Understand the historical developing process of Buddha statue and the sinicisation of foreign Buddhist statue.
- 贵霜王朝（仿希腊）→ 印度笈多时期（本土化）→
- 健陀罗王子佛像：高鼻深目薄唇，类阿波罗。
- 佛像从仿健陀罗到印度本土化（笈多时期，5AD）：嘴唇变厚，头发变为螺纹肉髻，衣服皱褶变细（马图拉）或消失（萨尔纳特）。但衣服贴体仍在。
- 北魏佛像：如云冈石窟第20窟，大坐佛，旁有立佛，胸前衣服类马图拉，面部据说模仿了鲜卑拓跋氏。脸颊饱满，胳膊浑圆。
- 后期的石窟像：秀骨清像（云冈石窟第11窟 ，符合汉的审美）；薄衣宽带的汉服；衣服（汉服）遮挡身体，而非凸显身体（北魏晚期三联佛）；悬裳座从不起眼变为视觉中心，从浅浮雕变为镂雕（麦积山石窟）。
- 了解书法在转变西域绘画风格过程中的作用。Understand the function of Chinese calligraphy in the process of the sinicisation of foreign figure painting style.
- 西域绘画风格本是继承希腊化风格，“曹衣出水”或画法精细，书法是中国本土的艺术，提供了“吴带当风”的飘逸自由。
5. 欧洲中世纪艺术/Medieval Art in Europe
- 理解基督教的兴起对古典艺术风格产生的变化。Understand the art style change caused by the rise of Christianity.
- 古典艺术风格：古希腊艺术（立体感、黄金比例、透视、对立平衡法则、裸体美）
- 基督教兴起后：“原始手法和精细手法稀奇古怪的混合”，符号化、模式化；但保留古典的立体感
- 了解拜占庭艺术、罗马样式艺术、哥特式艺术的特征。Be familiar with the characteristics of Byzantine art, Romanesque art, and Gothic art.
- 拜占庭艺术：既延续古典写实传统，又有反写实风格
- 罗马样式艺术：很有表现倾向，在图像上具有创造力
- 哥特式艺术：重新发现自然主义艺术，几何形状发展出的（概念性）图样
- 共同点：反对古典艺术的“真实”
- 自行总结
- 概念性图式
- 正面律：表现人物时，头侧面，眼睛正面，肩及身体正面，腰部以下又是侧面
- 尺度等级
- 对称法则
- 平衡对立法则
例题
- A，因为有长篇铭文。商代一般是恐怖的兽面，A的很柔和优雅。
- A，仰韶文化；B，玉琮，良渚文化；c，玉猪龙，红山文化；D，龙山文化。
- C，悬裳座变为主角最晚（北魏晚期）。
- 古埃及和中国早期无天竺遗法。
Course 8： 八至十三世纪中国绘画发展
1. 写实主义绘画的发展（关注外在世界）
《五牛图》：6世纪侧面，8世纪正面（更有挑战性）
韩干，画马，《照夜白图》 ，拒皇帝找的老师
李公麟《五马图》
黄筌《写生珍禽图》 用笔极精细
早期中国绘画都画全株植物，而不是“折枝”（只画一小段）
徐熙《雪竹图》 无落款，“此竹价值黄金百两” 有明暗立体感；寥寥几笔点出形态，轻松写意
黄家——宫廷画师——珍禽，徐熙——文人——野植
黄家富贵，徐家野意 —— 两种不同的审美
画麻雀，黄居寀vs崔白：崔白胜。侧身短缩，有画正面，胸脯毛茸（动态捕捉）
崔白，《双喜图》，融合了徐熙（数笔勾勒，形韵毕至）和黄筌（用笔精细）的特色
赵佶，《芙蓉锦鸡》，扭头（生动） 首个画旁题诗，且有瘦金体明显（前人均是隐款）
《竹雀鸟》，眼珠用漆而非墨来画（漆在绢上突出），落款乃“天下一人”
宋徽宗艺术品味极好。“月季鲜有能画者，盖四时、朝暮、花、蕊、叶皆不同。此作春时日中 者，无毫发差，故厚赏之。”
“意境”推倡者
李迪，《红芙蓉》，继承黄筌用笔
北宋，”格物致知“推动写实的发展。
张择端，《清明上河图》，市井风俗画（类比浮世绘）；船的透视很难。
2. 以内在世界为导向的绘画
2.1 逸品与禅画
文人艺术的审美趣味：逸品
王墨（名号），善泼墨画山水。……凡欲图画幛，先饮，醺酣后，即以墨泼，或笑或吟，脚蹙手捉或挥，或扫，或淡，或浓，随其形状，为山为石，为云为水。
朱景玄《唐朝名画录》之《逸品》：神、妙、能三品（技术）之外，另立逸品（人）（九品：神、妙、能；上、中、下。三位画家单列”逸品“。）
（道家影响：易经——法天贵真 e.g.写意画）
黄休复：逸、神、妙、能
所举四人“性情疏野，襟抱超然”。
西方的为他人而画 vs 文人画“自娱”
（禅宗影响：不立文字，教外别传）
南北禅：圣人行无为之事
南宋，梁楷：简笔画
2.2 士人与士人画
士人：贵族文人（而非落魄文人）
李波样式、马夏样式
重意象。
李思训（大李将军）：青绿山水（开创）
李昭道（小李将军）：明皇幸蜀图
细线勾勒、层层渲染。
王维：破墨山水（断线）
老庄与儒家：源自易经，一体两面
是故运墨而五色具，谓之得意。
空气透视：聚焦一点时，其他点模糊
董巨样式：点苔、披麻皴
似 与 真：精神气质之有无
- 李成《晴峦萧寺》 蟹爪树
- 范宽（范中正）《溪山行旅图》— 台北故宫博物院·镇馆之宝·二
大小李，连笔细线勾勒（西域）→王维，破墨断笔（书法的改造）→李、范，皴笔、雨点皴
- 郭熙《早春图》— 台北故宫博物院·镇馆之宝·三
- 双松：文人品格气质之代表，与临江树（卑躬屈膝）对比
- “道不明则隐”，林泉山水乃精神世界，故山水画无法以”landscape”简译
- 卷云皴（像大白菜hh）
- 山有三远（三种视角）：高远、深远、平远
- 西方的透视：科学的幻象；中：不同视角有机组合，立体主义；园林：不断移动，不断转换视角，从而得趣。
- “山水以形媚道”，“道”：宇宙的力量；“山水”：神迹。
- 韩拙，“余又论三远”：阔远、迷远、幽远（模糊）
南宋院体画：刘李马夏
- 马远《松溪观鹿图》：小画，边角山水（留白），薄雾朦胧（遮挡）
- 夏圭《烟江景图》
“隐迹立形，备仪不俗” “形不足而意有余”
近处用浓墨，远处用淡墨。
与正面光源的凹凸画法相似：正亮侧暗；或背光源。
Course 9： 乔托与赵孟頫
1. 赵孟頫与文人画的复兴
受忽必烈接见，为敌朝官。故为董其昌不喜。
苏轼：“……取其意气所到。”
赵孟頫：“若无古意，虽工无益。”（古意：直追晋唐）
石如飞白木如，写竹还与八法通。若也有人能会此，方知书画本来同。
南宋院体：技巧亦束缚
文人画：隶家画
赵孟頫“近世作士夫画者，所谬甚矣。”指的是禅宗画。
2. 乔托与世俗画的崛起
Imitator of nature 而不是模仿样本（中世纪），说明他已经revive classical art.
但丁（《神曲》）之友。
《圣母子在宝座上》
- 契麻布埃：仍显呆板
- 乔托：透视、前后关系、明暗
《断绝父子关系》
犹大背叛耶稣，耶稣被捕：
- 拜占庭：诸人各看各的，耶稣不看犹大
- 乔托：
- 人物生动：圣彼得—焦急；犹大祭司—急躁；犹大、耶稣—眼神相对
- 刀枪棍棒：成为引导视线的引子
乔托《希律王的伯利恒虐杀》
- 因“生万王之王”，杀婴
- 人性的展现（通过视觉形象）：母亲哭喊，王无情，士兵羞愧
乔托学生，阿提奇耶罗《圣乔治为异教徒国王洗礼》
- 空间纵深感
米歇尔·萨沃纳罗拉
- Philosophers rather than craftsman
切尼诺·切尼尼
- 艺匠手册
3. 十五世纪佛罗伦萨的艺术赞助人与艺术家地位的
In 15th century, paintings are too important to be left to the painters.
画家不能自由画画，需根据赞助。
- 马萨乔
- 运用透视，指向耶稣的面部（有亮暗区）
- 马索里诺
- 吉兰达约
- 《方济各会宗教统治的确认》
- 《大卫》
艺术创作人&赞助者：微妙关系
- 吉伯蒂
- 菲林—布鲁内
精神独立：
- 中国文人画家：从上至下，从开初就有。
- 西方：和同行卷，以期绝世独立
马萨乔的透视
- 《三位一体》
4. 对艺术风格的选择：浙派与吴门
利家（业余）以沈石田为第一。
浅绛山水：比青绿山水素些。
戴进《渭滨垂钓》vs 沈周《庐山高图轴》
披麻皴，董巨样式（淡墨积染，平淡天真，无功利心）vs斧劈皴，马夏样式（显山漏水，巧妙夺目，功利—工匠画）
区别：是否有功利心（吸引观众注意）
因为职业画家面临竞争、利益。
Course 10： 南北宗与文艺复兴三杰
1. 董其昌与画分南北综论
写生：头身两分，面部写实、衣手概念化
《青弁图仿北苑笔》：北苑为官职，代指董巨；“仿”而非超越，认为延续前人的图式(schema)并无阙漏。（类同诗中用典）
这种图画语言并不来自于写生（自然秩序），而是源自古人的图式（纯美学性结构）。
让精神不再拘泥于外在物像的刻画，从而获得自由的意志。（赵孟頫论）
古典艺术理性的科学→主观的叠加；视觉→美觉（学）；具象→抽象
Metaphysical，外国人论中国爱用这个玄
“士人作画，当以草隶奇字之法为之。树如屈铁，山似画沙。绝去甜俗蹊径，乃为士气。不尔，纵俨然得格，已落画师魔界，不复可救药也。”
贬斥的不是精细描画的画法，而是媚世的俗心，及追求完美导致的僵化。（本来无一物）
“画欲暗，不欲明。”
书法亦同理。至于文本，需实践。
欧阳修揭示：性格==风格 —— 艺术即为我生。e.g.颜真卿：其人忠义出于天性，
自发、不完整、本真 —— 有节制的自发性 —— 精准、精细、完整
2. 生命与运动：文艺复兴三杰
达芬奇、拉斐尔、米开朗基罗
Modern: not beauty only, but life and movement.
具体的人物造型、透视的技法→
达芬奇：科学角度的“画欲暗，不欲明”。
拉斐尔《雅典学院》
米开朗基罗：动态
《圣家族》：从下至上的动态（vs 拉奥孔：螺旋上升）；背景有与文本无关、或许出自米个人喜好的安排。
- “圣母子”题材画作14-16世纪演变：
中世纪→哥特晚期→乔托（立体感、人情表达）→马萨乔（光影、人物特征）→达芬奇（亲切的微笑）→拉斐尔（美丽的忧郁感）→米开朗基罗（人物的运动感）
图式化抽象风格→自然主义写实风格
- 同时期中国：
青绿山水，李昭道→赵孟頫（古意论）→董其昌→……
精准、精细、完整→有节制的即兴
自然写生→样式组合
- 东西恰反道而行。
米开朗基罗《西斯廷天顶画》《创造亚当》：意义不明的人体
《最后的审判》与乔托版对比：自由地安排动态的、短缩的人体（透视）
Course 11： 走向大众的欧洲巴洛克艺术
前述的欧洲艺术风格变化（立体、动态）是迎合大众的。
1. 从矫饰主义到巴洛克艺术（意大利）
- High Renaissance 文艺复兴鼎盛期(Raffael, early Michelangelo) 1500-1520
- Mannerism 矫饰主义(米开朗基罗晚期)(late Michelangelo and the Roman School) 1530- 1560
- Catholic Reformation 宗教改革（特利腾大公会议Councilof Trent 1545-1563) 1560-1600
米开朗基罗的迷弟，科勒乔，《圣母升天》，视角bottom up，动态
科勒乔《圣诞夜》，以婴儿耶稣为光源，腿部光暗体现出不稳定的画面
（拉斐尔、达芬奇：稳定的画面→米开朗基罗：不稳定的画面）
乔万尼《劫掠Sabina女人》：螺旋上升
矫饰主义（米开朗基罗）：运动感、故事情节的紧张感、形体的夸张
马丁路德：宗教改革，砸掉艺术品；教皇妥协
1600，卡拉瓦乔，重返写实
《埃茂斯的晚餐》：短缩法；戏剧化用光（tenebrism）— 话剧舞台般的打光
《抓捕基督》：比乔托更大胆
雕塑：洛伦佐·贝尼尼
《大卫》：打网球的姿势，积蓄力量；攒眉抿嘴（vs 米开朗基罗：骄傲地凝视对手）
文艺复兴（稳定的圆）→巴洛克（不稳定的椭圆）
2. 北方文艺复兴艺术
（Flanders，德国、比利时、部分法国，与意大利的文艺复兴相对）
繁复、贴近真实的细节刻画 —— external exquisite
罗伯特·康潘：《圣凡罗尼卡像》精致、质感
杨·凡·艾克《根特祭典画》：亚当有模特，夏娃纯想象
《阿尔诺菲尼夫妇》、《教堂式上的madonna》
罗杰·凡·德·威登《从十字架降下》
木雕：埃尔哈特，里门施耐德……
耶罗尼米斯《人间乐园》，伊甸园、人间、地狱三部曲。
老布吕盖儿《死亡的胜利》，死亡永恒
3. 莱茵河谷的版画发展：图像的创作与传播
马丁·匈高《背负十字架》
丢勒《圣克里斯朵夫》《背负十字架》：戏剧化、紧张感
注重签名的版画家—丢勒是首个诉讼维护其版权的艺术家（并胜诉）
丢勒自画像：将自己打扮成耶稣。
鲁本斯《法厄同的坠落》：法厄同是太阳神之子，强驾太阳马车。场面具有动感、张力；戏剧化用光。
委拉斯贵兹《宫娥》：利用雇主的委托表现自己。
《酒神的胜利》：运用真实的模特和肖像，现实主义（甚至有小肚子，而不是黄金比例），所以说巴洛克艺术是贴近大众、生活、现实的。
人物绘画：肖像 or 概念性图像
大航海：荷兰的黄金时代（新兴阶层：水手、军官）— 弗朗茨·哈尔《圣乔治连队军官的聚会》，群像，每个人都能清晰地看见，但显得呆板不真实。
每个人交一份钱，画一幅素描，画家把他们后期组合起来（PS），挂在公共场所
相圣谟《尚友图》
伦布朗《夜巡》：作画更高明，用光更真实，人物脸部有明有暗（于是被投诉了！）
17世纪荷兰：大航海，追求财富→静物画（画宝物：瓷器，珠宝）
风景画 by 约翰内斯·维米尔：具体、琐碎
维米尔的“照相馆”：提高生产效率
《倒牛奶的女仆》：新艺术方向——更贴近生活的绘画主题
《带珍珠耳环的女孩》：自拍照角度，扭头看向观众；写实
Course 12： 中欧文化之相遇与取舍
1. 远离大众：十七世纪中国绘画主流
文人画（“取其意气所到”）成为主流，对今人对中国画的印象有巨大影响。
- 保守派：四王
- 谨守南宗画法。倡“学古”雅正以代奇诡，主体化取向。
- 社会地位较高。
- 南宗：性灵自由。但一旦学董巨画法，便成法度不自由。
- 吴历（天主教徒）、恽寿平：明六家
- 吴历《湖天春色》：略有透视
- 吴历（天主教徒）、恽寿平：明六家
- 个性派：四僧
- 强调自我个性体现。
- 出家人
- 石涛《黄山八胜图册》：黄山脚下泡温泉！
- 朱耷《荷花小鸟》落款：八大山人/哭之笑之
米开朗基罗—竞争对手
中国—亦师亦友
“玩好之物，以古为贵。惟本朝则不然。永乐之剔红，宜德之铜，永乐之窑（鸡觥杯）……”
张岱，“吴中绝技”：“厚薄深浅，浓淡疏密”已非工匠所能至，已入道境。
文学、绘画、出版、园林、造瓷：多重身份叠加
计成：“虽由人作，宛自天开”
文人园林：提高空间利用率—曲径、回廊、隔墙、窗、石—空间的延伸
《芥子园画传》：图式手册
木刻版画：批量化生产
京剧：程式化动作设计（架势）
青花瓷
青花来自伊拉克艺术，青瓷即秘色釉（以陶土仿金银铜）
与陶器相比，瓷器高岭土，烧造温度更高。
青花瓷：钴蓝颜料画，覆上阮白釉（如鸡蛋白，烧后透明）
2. 中国与欧洲的相遇
大航海：追求财富
传教士：利玛窦、乔万尼·尼克劳
3. 文化交流中的取舍
如何传教？利用中国文人的影响力：刊印的书籍。
《程氏墨苑》：插入精美宗教画四张
圣母子像
“信而渡海”（原《基督与圣彼得》版画）：删去明暗立体，只取线条而成平面画。
利玛窦：“中国画但画阳而不画阴……”
郎世宁画乾隆：油画技法、国画颜料；西云中山。
噢，被奴役的郎世宁（），又给乾隆画肖像，又设计十二兽首，又设计圆明园。
二代传教士几乎都在清宫中，文化碰撞也在宫中。
焦秉贞《耕织图》：透视（习自德国传教士汤若望）
郎世宁《视学精蕴》：传中国以西方绘画知识
“我之画不取形似，不落窠臼，谓之神逸。” — 吴历（清六家）
“但笔法全无，虽工亦匠，故不入画品。” — 邹一桂
对西画的评价不算好。
但是学习了西方技法的文人回到家乡，还是会对中国画产生影响。
E.g. 苏州，木刻版画，得到明暗和透视。
18世纪，Anglo-Chinese Garden中英样式园林：Esteem，random
弗朗索瓦·布歇：取中国木刻版画重绘
小彼得·申科：模仿中信息的流失
中国木刻版画很流行。
陶瓶仿瓷器：European interpretation of Chinese motifs — Chinoiserie中国样式主义
瓷器爱好者：波兰国王 奥古斯都二世
Course 13： 转向内心自由的十九世纪二十世纪西方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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