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迷失东京》伴我入眠。

这部影片并上《芙莉莲》,是一对给予人内心平静的影片。


  1. Lost in translation

某一日在私人漫游听到了【Lost in translation】的主题音乐【Alone in Kyoto】,为之着迷。缓和慵懒的曲调,转瞬即逝的高潮音韵,余味悠长仿佛循环往复的旋律,简直像无人深夜或和煦午间无因响起的曲调 —— 换言之,熟悉的陌生人,久别的老朋友。

这位老朋友原已躺在【我喜欢的音乐】的千余首歌曲里,许久不曾现身了。然而出于奇妙的巧合,我于上海的一个雨夜想起了它,并不断循环它。了解到【迷失东京】这部影片可以在B站观看,我原本打算就着大雨与它共度良宵,体验“迷失在上海观看【迷失东京】”;不曾想有机化学的作业这样难,上海的雨又停得这样快。于是观影一事被延至无雨的今日。

【Alone in Kyoto】整体的曲调已然算过于和缓了,电影的节奏更甚。两个人,一座酒店,东京一角;一百分钟过得很慢。然而这灰蒙蒙的镜头就是有不寻常的魅力,引得我随斯嘉丽注视东京(即便东京不过是东京),引得我随莫瑞在生活和生活间摇摆。

灰色代表迷失。我们总是不断被抛置于新的世界中,这些新世界总是有自己的语言,自己的规则,自己的美丽,自己的丑陋。我们总是要经历一段或艰肯或茫然的迷失,才能以自己的方式进入这个世界 —– 或被踢出这个世界 —– 或离开这个世界。没有人无所不知,所以我们总是迷失。


  1. Alone in Kyoto

【Alone in Kyoto】启发了我关于“空中楼阁”的思考。让我重述一遍那则故事吧。

离家前我家老爹时常给我煎麦粑做早餐。他煎的麦粑边边很是薄脆,最为好吃。我老妈于是经常感慨,要是他能煎一张全是边边的粑出来就好了。这就是我对“空中楼阁”最初的认识。

尽管我知道“空中楼阁”不切实际,可我在听Alone in Kyoto时也萌生了这样的想法:

等待一首歌的时间,为了几十秒高潮的感动。不想要任何的‘冗余’。”

我不禁又开始怀疑整个社会。快节奏生活剥夺了人等待的能力吗?易得的满足感抑制了人忍受欲望的能力吗?我想答案是肯定的。然而这些一本正经的问题本身就已迷失在娱乐世界的汪洋里了。

2024.6.1

看了《Outrage Machine:How Tech Amplifies Discontent,Disrupts Democracy—And What We Can Do About It》的书评,对“空中楼阁”有了新想法。

此书认为,互联网人民成为“愤怒机器”的本因在于人的大脑本能地会关注较急迫的情感信号。而文明的发展过程就是人抹去其野性本能的过程,故想方设法调动网民情绪的社媒是反文明的,它就是想调动和利用人类心理中较原始的那一块。

从这样的角度来说,“空中楼阁”降格为吊在毛驴面前的胡萝卜了。那么真正可行的“空中楼阁”在哪里呢?


  1. LOST IN SHANGHAI

City Walk我在涟漪行动期间多有接触。可我始终对“city walk”是否需要特定的路线表示怀疑 — 钻进别人为自己设计好的快乐和感动里,终归还是让我不快。

可遇不可求的奇遇啊……你出现的那一天,我才算真正迷失在上海。可惜的是,这座主营Artificial Intelligence的店铺恐怕不是迷失的好去处。